古诗词日历 | 马致远《落梅风人初静》的古典文学

译文、赏析/ 严勇、音频 / 张佳

译 文

人刚刚静下来，月色正皎洁明亮。纱窗上，白梅花斑驳地斜映在上面。

风吹梅花，枝影摇曳，仿佛在笑“我”的形单影只。月亮西沉之后，“我”笑梅花也和我一样孤独飘零。

注 释

玉梅：白梅。弄影：化用宋张先《天仙子》词句“云破月来花弄影”句意。

赏 析

这是元代散曲家马致远的一首咏梅小令。
“人初静，月正明。纱窗外玉梅斜映。”这三句是说，人刚刚静下来，月色正皎洁明亮。纱窗上，白梅花斑驳地斜映在上面。这是写“客居之景”。“人初静”，言人的状态。“月正明”，言时间，即秋月的夜晚。“纱窗外”，言地点，即闲居之所。“玉梅斜映”，烘托出一种静谧优雅的环境。因为“月正明”，所以“纱窗外玉梅”显得很得意，月亮的陪伴与照耀，让梅花有了嘲笑“我”的资本。“斜映”，正是“月正明”后，梅花所具备的一种高姿态。“梅花笑人偏弄影，月沉时一般孤零。”这两句是说，风吹梅花，枝影摇曳，仿佛在笑“我”的形单影只。月亮西沉之后，“我”笑梅花也和我一样孤独飘零。这是写“客居之情”。一个 “笑”字，一下子将整个静态画面写活了，原本只有月亮、梅花和“我”各自安静，可是一个“笑”字，就将三者紧密结合起来了。因为月照梅花，梅花翩翩起舞，自然有资本来笑“我”的孤独。而“我”确实也很羡慕梅花的摇曳多姿，有明月相伴。可是当月光离去，西沉不见之时，诗人惊喜地发现梅花也不摇曳了，也没有那么迷人了，于是会心一笑，找回了反击嘲笑的机会：你此时不也和“我”一样孤独凄清吗？“月沉时”，不仅为诗人反击找到了机会，同时也暗示了诗人一夜未眠，可见心事重重。从“月正明”到“月沉时”，诗人中间有多少遐思，我们不得而知，但我们知道，只有无比孤独寂寞的人，才会如此长久地月下赏梅。不难看出，漂泊他乡的诗人一定是壮志未酬，烦心事多。纵览小令，一幅月下赏梅图跃然纸上，其白描手法，细致入微，其构思极其巧妙，其写景引人入胜，使人有身临其境之感，是为咏梅诗中的绝妙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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