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树股杈上拉臭臭——华州老人笑侃“手纸”变迁的古典文学

笑侃“手——纸”

作者：李德成 图片：刘焕民

这是一个不雅的话题，也是一个不宵的话题，用陕西人的话那叫“提不上串子上不了桌面子”。

常见的卷纸

可是，它在我们这代人脑子里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清晰太深刻了，是永远忘却不了的。它实实在在的反映着这代人亲身经历过的那种，从野蛮粗俗的生活方式过度到今天这样一个文明健康幸福的生活方式的发展进程，这个细胞，浓缩了太多社会与家庭的艰难与辛酸。印像中很小的时候，华县老家村上不论谁家小孩只要一拉屎，顾不上给小家伙擦屁屁就会两手捂个喇叭筒搭在嘴上“吆——吆吆吆”一声吆喝。不一会儿，一个浑身雪白夹杂几片黑毛的大花狗就会飞快地跑过来，迅速舔吃干净地上的屎粑粑。有时，大人还会让小家伙撅起屁股让大白狗舔净小家伙屁屁，大人乐的两手一拍——完事。
那时候，村上因为老鼠猖獗养猫的人多养狗的人很少，记得全村只有村西头一户人家养了这一只全身白毛又有几片黑毛的花狗，大家都叫它花子。所以，不管村子东头西头的孩子，只要一拉屎大人一声吆喝，大花狗就会呼之即来忠实地履行自己的职责。
除了小孩不讲习俗的随地大小便外，农村人们都遵守着几千年来的传统习俗，家家户户用的都旱茅坑。茅坑旁边都堆一堆干土或炕灶里的草木灰，入完厕不用水冲用铁锨铲点土或灰一盖完事。厕所的土墙上都会掏个洞洞，里边放上旧报纸、烂书等裁剪的所谓的手纸。
遇到小孩在屋外或路边拉屎时，大人会很随意的从地上捡片烂纸或烟盒糖纸一擦。如果一时找不到烂纸，就会随便捡个土块石块一抹。大点的孩子在地里玩耍要拉臭时，自己会拣个较硬的土块石块擦屁股，有时找的土块较松散不小心臭臭就会弄在手上也毫不在意。
在我的记忆里，小时还是觉得到我们李家湾附近的竹园拉臭较为方便。拉完后可以不用动手，屁股一厥，顺着竹杆往下一出溜就完事。不过竹子也要选择粗细合适的，太细太粗都不行，更主要是要选择光溜没有毛刺的竹子，不然会噌烂你的小屁屁，现在想想就觉得好笑。
李家湾村口条件的恶劣，不良的卫生习惯，导致很多小孩屁眼都长有蛲虫，经常发痒，而且痒起来特别难受。我小时候只要屁股一痒，父亲就会让我爬在他的腿上，小心翼翼地帮我抓像白线头一样的蛲虫。
最新奇的一件事，是在地里劳动休息时听大人调侃时说的一个拉臭臭的笑话。村西头有一个经常爱说幽默段子的大叔，他说，有一天正在地里干活，突然觉得肚子很不舒服需要马上解决。夏天的地里艳阳高照，劳动的人们汗流不止，利用方便的机会也可以让自己休息一下，所以他想走远一点找个阴凉背人的地方。
咦，一抬头，在劳动地里西头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柿子树让他喜不自禁，而且这棵柿子树没有主杆，几个股杈自然的向外延伸，像把伞一样把树下遮的严严实实，人很轻松地就能爬上去。
他快步走去爬上树以后，拣了一枝较平容易蹲下的股杈开始了他的拉臭行动。完事以后，随手捋了一把树叶往屁股上一抹，谁知柿子树的叶子厚而较脆，一把下去树叶烂了手指头却沾上了屎粑粑，真是倒霉！他一生气赶忙举起右手使劲一摔，哇，手指头一下碰在了树杈上，那个疼噢！一着急举起手指赶忙放在嘴里“吸溜吸溜”的吹了起来，猛然觉得不对，把手拿出来顺手又在衣服上抹了两下，这下全有了，哈哈哈……这个笑话不知道是那个大叔演绎的，还是他亲身经历的，反正搏得了大家开心一笑。
时代在进步，人民的生活水平在物质文明精神文明中不断提升，那个被延续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不良生活习惯已经成为历史，旱茅厕拉屎不用手纸等等生活习惯，早已让年轻人像听神话一样不可相信的。一九八七年我到广州出差，晚上去大百货商店转了下，除了灯火辉煌，商品琳琅满目，最引起我兴趣的是五花八门的各种餐纸手纸，特别好奇是吃饭还有擦嘴的专用纸，更别说如厕手纸了。现在，不要说上流社会大城市大款高官们生活的奢侈与讲究，就连最普通的农村群众，也是四个六个大人围着一个小孩转，奶粉要进口的，洗澡擦屁股各种柔软的纸巾、湿巾、尿不湿等等应有尽有。我的小孙女，每次拉完臭臭都要用湿纸擦屁屁，你用别的她会坚决拒绝。

卫生湿纸

听说现在的大宾馆和有钱人家巳经用上了有自动加温的马桶，有的马桶甚至有冲洗功能和烘干功能，这些同样让我们这些过来人像看外星人一样目瞪口呆。哎！一张小小的手纸，竟成了一个沉重的社会历史符号，反映了那个年代几代人的真实生活。图文来源：网友推荐·美篇